阮惊灼一生起病就变得非常孩子气,对此,吴卿的做法自然是——不惯着他。
阮惊灼捂住被吴卿强硬掰过来亲了一下额头,气红了脸:“吴卿,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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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阮惊灼被汹涌的热意烧醒。他茫然地盯着昏暗的天花板,听见自己如鼓强烈的心跳声,感受身体前所未有的改变,他说不出来有什么改变,就像生锈的关节全部上了一遍机油,热浪之下,关节变得通透起来。
身边有凉意倚来,阮惊灼没多想,揣着吴卿的手臂往怀里塞。不知何时躺上床的吴卿顺势侧过身,将阮惊灼搂在怀里:“怎么样。”
“还行。”阮惊灼嘟囔道。
越是难受,越是表现得平常,吴卿清楚阮惊灼是什么德行,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将他搂地更紧了些。
热意变成灼烧,阮惊灼感觉自己被架在火炉上烤,即将变成十分熟的那种。
阮惊灼什么伤没受过,在陆川的试验台上,比这个更痛苦的他都能承受得面不改色,只要死不了他都不当回事。
他睁着眼睛,在踹在怀里的手掌上划着线,忽然道:“我想听你哭。”
“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
吴卿的嗓音带着沙哑的轻颤,衣服贴上了后背,好像被什么浸湿了一块,阮惊灼顿了一下:“说哭就哭,真厉害。”
阮惊灼转过头,想要看清楚吴卿哭成了什么样,却发现吴卿脸上没有一点眼泪的痕迹,他想起背上的那道湿润,忽然有些不对劲:“你诓我?”
吴卿弯了弯眉,他的视线在接触到阮惊灼的眼睛后,瞳孔轻微缩拢。
“怎么了,进化了?颜色变了?橙色还是红色?”阮惊灼迷迷糊糊地要爬起来看自己的瞳色,吴卿打开灯,将床头的镜子拿过来,横在阮惊灼面前。
阮惊灼伸到一半的手突然顿住,他看见灯光下,自己印在镜子上那张错愕的脸,和那双他人类时期,独特的红醋栗子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