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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他倒吸一口凉气,读都还读不通,让他背?

“不会?”贺知修挑眉。

这是什么语气,什么表情?别人说他不会,不行,他都能开开心心地接受,但眼前这个不知羞说就不行。

是男人就不能说no。

揭清洋雄心壮志地拿出语文书,往桌上一甩,依然假笑,“先等一下,我要温习温习,可以?”

贺知修点点头,叉着手指,望着——他。

“余家贫,耕植不足以自给。幼稚盈室,瓶无储粟,生生所资,未见其术。亲故多劝余为长吏。脱然有怀……”

“这个并序不用背。”

揭清洋哽了一下,眼睛慌忙往后瞄:“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轻,”“读yáng。注释有。”

揭清洋又往课本下面瞟,“哦,飏,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读到一大半,他眼睛悄咪咪地抬高一点点,还在——盯他!他脸上是写字了吗,还是有东西,除了帅气什么都没有啊。

“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欢迎,稚子候门。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为什么还盯,只盯他。

有病??

“老师,我会背了。”一个漂亮的女声由远及近。

严佳佳拿着语文书来到讲台,挨着揭清洋的桌边,“可以开始了吗?”

贺知修立起身子,接过书,“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