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安静得只听到上面粉笔与黑板相碰产生的美妙声音。
揭清洋写出去的字很漂亮,不像学生那般青涩,一笔一划像是经过岁月沉淀,苍劲有力,飘逸有型,字与字间距均衡,排列整齐。
看他写粉笔字,是一种视觉享受。
“揭哥,那个奚,奚怎么写?”李卓偏头小声问道,他其实只会第一二段,但一些字好像默不到。
揭清洋笔顺势一停勾出一个“奚”字,轻轻点了一下黑板。
李卓偷偷瞄了一眼,立马心领会神。
过一会儿,“揭哥,那个飏怎么写?”
舟遥遥以轻飏。
揭清洋停笔想了半晌,突然卡顿,自己那句“既窈窕以寻壑”的壑都还没拼凑出来,这个飏,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
“揭哥?”
揭清洋:“你先往后写,把这个字空出来,”李卓点点头:“好。”他空出一个位置,流畅地往后写。
又一会儿,揭清洋面对着黑板,手还在写,嘴动了:“黑皮,那个壑你会写吗?”
李卓:“什么贺?”
揭清洋:“既窈窕以寻壑的壑,我记得下面是个土,但上面有点复杂,”李卓:“我,后面没背,要不你先写个拼音?”
“……”
“你们俩讨论好了吗?”背后传来硬邦邦的声音,“讨论完了就回座位上去,下自习去办公室默写。”
揭清洋挑头,眼里充满不服与怨愤,最后一段都快默完了,竟然让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