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友关掉电脑,脸色僵白,愁容满面,年纪大了,不笑的时候怎么看都像是生气。
“我同他以前班主任也聊过,说他一直很稳,情绪,成绩,什么都没有问题,和你以前一样,怎么到我手里,两个人都变了,我现在都不敢贸然和他交流,你说说,他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和你一样谈恋爱了?”
“他,等等,我没谈恋爱啊,老赵,你从哪里听到的谣言,”“没人告诉我,我自己听说的,你不是要追那个严佳佳吗?天天给人送花送奶茶,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你看人家答应你吗?”
揭清洋撇撇嘴,一双眼睛无处安放地投向了桌子,赵德友是在他身上安监控了吗,怎么连自己追不到严佳佳都摸得一清二楚,着实可恶。
“你妈不让我整治你,她说她自有办法,我才没动你,别以为我是在纵容你。”
揭清洋摸摸鼻子,有气无力地问,“没追到,也要被罚?”
“这个念头都不允许存在,你说呢?”赵德友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揭清洋怂地缩回脖子,“好好,不说我了,说陈君赫的,他最近和朋友闹矛盾了,所以情绪不稳定,交了白卷,这是小孩子之间的事,等他们矛盾化解他自然就好了,没多大的事,我会去劝劝他的。”
“他朋友是谁?不是你吗?”赵德友背着手,审视他。
“我才来几天啊,怎么可能是我,是李卓啊。”
“?”赵德友眉头拧成川字,半天没说话,显然是受到了震惊,没缓过来。谁会将成绩一骑绝尘的学霸和班上倒数,干啥啥不行,干饭第一名的混子联系在一起,还是朋友。
“真的?”
“对啊,说起这件事,还跟您老人家有点关系呢。”
“什么关系?”赵德友又指指旁边的皮椅,“坐着说。”
揭清洋望了眼座位,算了,“我还是站着说。”
“那天晚上你说李卓有手机,李卓以为是陈君赫告密的,生了很大的气,两个人闹翻了。”
“就因为这个?考试不写卷子?”赵德友难以置信,芝麻点的事,拿自己前途去置气,有点不可理喻,虽说才带一个月,但他对陈君赫印象一直不错,作为班长,尽职尽职,作为学生,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