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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修眸子微狭,手随意地握瓶尾,瓶口稍稍一歪,两瓶啤酒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可以。”

揭清洋往嘴里哗啦啦地灌酒的同时,不忘腾出眼睛去打量对面的情况。

不知羞那边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非常专注地闷那瓶酒,液体顺着浅红的唇边从玻璃瓶溜进,慢悠悠地滑入胃里。

喉结滚动的频率,不及他一半,却能感受到对方享受这一过程。

干酒的人一般只管往里猛灌,酒本身味道就不怎么好,是喜欢酒灼烧嗓子那股刺激,和麻痹神经后的放松。

但贺知修细长的手指散在透明闪烁着光的瓶子周围,不时指尖还有节奏地起伏。

仿佛这啤酒是琼浆玉液,喝了能延年益寿,美容养人。

揭清洋率先干完一瓶,然后支着脑袋,专心地欣赏大美人喝酒,其实对方也是相当豪爽,干一瓶酒中途没带停的,喝完还象征性地将酒瓶倒立,以显示尊敬。

他竖起大拇指,眼睛却盯着对方嘴边残留的酒液,“贺老师,给你点个赞。”

贺知修用纸巾擦擦嘴,脸上云淡风轻,跟喝了杯白开水一样轻轻松松,“我劝你打消喝醉我这个想法。”

“我没输过的。”他边说又给两人分别打开瓶盖,“你放心,要是你喝醉了我给你送回学校,反正我知道你住哪儿。”

贺知修接过,“你今天看来很开心?”

“开心啊,能和清华大学的老师一起喝酒,说出去脸上都有光,贺老师,这样玩,我们每个人问对方一个问题,回答不上来就喝一瓶。必须真实,敢不敢?”

贺知修轻笑,润过酒的脸愈发红嫩,“有何不敢?你先。”

揭清洋提前备足了功课,就要问最狠的问题,他不仅问,眼睛还哧溜溜地注视。

“贺老师,你喜欢裸睡吗?”回答这个问题,就像是被人剥光衣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