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都是挨着贺知修那个位置睡的,不敢逾越一分一毫,因为可能贺知修明天就回来了,他不喜欢别人碰的,不想惹他不开心,但近一点总没关系的。
就好像贺老师还在身边一样。
第三天运动会大多是集体项目,50米接力,4 x100米接力,还有教职工800米有奖比赛。
盼星星盼月亮,揭清洋终于在中午看见李卓回来了,但陈君赫没有跟他一起。
“小学霸呢?”揭清洋抱着数学题集凑到李卓跟前。
李卓脸色不妙,来到大本营就坐着,谁也不理,看见是揭清洋,就勉强道了句:“他还没来?”
“他应该比你先来吗?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李卓跨个脸:“发生了一些事,”揭清洋见他欲言又止,便问:“吵架了?”
“这…也算是,”李卓不好形容,更不好开口去跟任何人提及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关键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夜之间,没心没肺的少年,愁容满脸,心事重重。
揭清洋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大本营就只有他两人,其余的全去观看教师800米比赛了,400米跑道围得水泄不通,呼喊加油声可谓一路飙升,从未停止。
很好为他们的禁忌话题做了掩护。
“其实我觉得小学霸对你不是一般的在意,很多方面,他昨天还跟我说,不应该当着你女朋友那么说你,想跟你道歉来着,不过他太难受了,就顾忌不到。”
揭清洋等着李卓问为什么难受,然后他顺势就道出原委。
李卓却愣愣的,双目木讷,想问题想得出神,嘴念念叨叨,“是我的问题吗,我的行为不妥吗,”“你什么问题?”揭清洋偏着脖子,一脑门问号。
“我从小太粘着他了,什么都想和他一起,可我把他当朋友啊,最好的朋友。”
揭清洋一本正经为他解忧排难:“这也没什么毛病,但朋友也应该给彼此留空间,如果不想留,说明就有点问题了,”李卓双手抓着头,狂摆,烦躁不已,“那就是我有问题了,我的错,可怎么办啊,我接受不了,我该怎么办啊,”这时候,揭清洋才意识到两人问题的严重性,他捉住李卓的手,“什么怎么办,李卓,你们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