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君赫不咸不淡地回,“不用担心,我不在学校学也照样比你们考得高。”
“……”
一句话瞬间拉远了同学之间的距离,关键从陈君赫嘴里说出来,没人会认为这是句玩笑话,陈君赫从不跟人开玩笑的。
但揭清洋清楚地知道,这就是玩笑话。
他在走廊将袋子递给了一位眉目疏朗,精神矍铄的慈祥老人。
“爷爷,您好。”
“谢谢你,小朋友。”老人有礼貌地接过,“你们还有说的吗?我可以多等等。”
陈君赫看着揭清洋。
一时之间,氛围说不出的奇怪,不舍,无奈,分离,不甘,放弃,总之,心里不是滋味,突然,好突然,揭清洋觉得自己又需要好好自我消化,调整。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陈君赫咽咽喉。
再不挽留,就真的没机会了,“我有,有很多啊,小学霸,你这走得太突然,早上不是说放月假走,怎么就半天就,你让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就不能缓两天,缓两天,我很多话的,这几分钟,几十分钟说不完的。”
揭清洋终于露出不舍的情绪,他舍不得这骄傲的小公子,舍不得他品学兼优,无所不知的同桌,舍不得这份难得的忘年友谊……
见状,陈君赫撕下一张纸,刷刷写一通,“第一排是我电话,第二排是我扣扣,我们可以常联系。我们是好朋友。”
揭清洋紧紧攥着这张承载着两人友谊的纸,“陈君赫,你他妈心太狠了。”
陈君赫微微一笑,“揭清洋,我不是为了李卓转学,千万别这么想我,我做任何事都果断,但偏偏这件事没有,我没有说我不喜欢了,放弃了,只是觉得我们好像都还太小,谈爱未免过早,是我冲动,分开是必然的,但我不后悔自己说了,也幸好说了。记住,我转学不是因为这个,嗯,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