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眼前这个,不知羞耻。
“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只是亲个嘴而已,有没有做什么其他过分的事,万一我现在在这强上你了,”揭清洋被对方无底线的话语刺激得不轻,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人,他起身,“闭嘴!我换个位置。”宁愿站着也不要同这放荡的人坐。
晏筠哈哈大笑,拉着他的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合得来的,你坐下,我真不会对你做什么了,这是法治社会,你看你,别的方面沉稳成熟,怎么就这较真了呢。不过碰了下嘴唇,反应这么大,果然是青涩小处男啊。”
揭清洋半信半疑地坐回,没再同他说话。不信是自己小题大做了,对方耀眼闪光的眸子跟豹子盯心爱食物一般,受不了,这算是他跟同性的初吻吧,这样的想法冒出就有点不合适,跟同性还有初吻一说,那不是左手碰右手。他烦躁地擦擦嘴,旅途还没开始就不愉快。
但罪魁祸首已经啥事也没有,舒舒服服地闭眼眯觉了。
慢慢地,他心里那股气消了,窗外呼啸而过的树,房屋,眨眼间瞬息万变,他欣赏了一会儿,便掏出手机给周傲清发了条信息,又打开联系人通讯录,想打电话给贺知修。
但怕打扰到,不是没联系过,而是电话一打通,对方不是忙就是打不通,即使打通了也说不了几句话,他只知道贺知修过年不回家,在学校写论文,他论文被申请为毕业生优秀论文,比别人要花更多的心思。
贺知修的优秀,只有相处过后才更能真实地感受到,所以他想不通贺知修毕业实习要到相隔千里的南高来。本人也没正面回答过,他一开始是猜测贺知修想跟着徐老师搞教育,但后来发现贺知修的未来职业规划没有教书一项,专业也不对口。所以来南高的意义是什么。
不过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还会带着周围的人一起发光,只要想起,心里就会暖暖的。
刚重生那会迷茫又迷糊,说得好听点是知天命,难听点就是堕落懒惰,满脑子追老婆,怼领导打老师,带头不学习,一身反骨。现在想起来,惭愧不已,照那样发展下起,重活一次依然失败,依然对不起自己的父母。
算是明白了,人长大不是年龄上的,是心理。有些人活到三十岁,五十岁,仍旧活不明白,譬如他。
他常常想,在陈君赫与李卓这件事上,如果是贺知修,如何处理呢?当初他提醒过自己要帮陈君赫说出口,可就是自己犹犹豫豫,总觉得没有好的时机一再错过。他说比陈君赫说,会好一点吗。
他想起这个事就厌烦不已,像块大石头压在心头,沉闷喘不过来气。就算李卓不转班,他也不好意思面对,他尊重陈君赫的决定,却忽略了两人真正的感受,或许小学霸是需要李卓的挽留。
毕竟他们连道别都没有。
揭清洋陷入思考之际,电话响了。率先有反应还不是他,是晏筠,“吵死了,你接不接,不接,我帮你。”
说完,他还真准备去摸揭清洋的手机。
“滚一边去。”揭清洋抢过手机,看都没看,立马接了,“喂,”晏筠:“这么凶!一点都不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