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清洋一下愣住,期期艾艾的,“你爸是gay?那你是怎么出生的?”
“我爸被人下药,不小心有了我。他欠了太多风流债,至今躲在美国没回来。”贺知修谈起父母不咸不淡,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
“那你肯定很孤单吧。”揭清洋能想象出生在没有妈妈只有爸爸的家庭,而且爸爸还是不负责,所以贺老师看起来冷冰冰的和家庭生长环境有关系,这样看还是自己爸妈好啊,吵吵闹闹多欢乐。
他更加抱紧了贺知修,想给他温暖,“没事,我以后陪着你,贺老师,我陪你一辈子,我们一起上清华,一起做好多好多的事,我爱你,好爱好爱你,”贺知修揉揉他毛茸茸的大脑袋,露出久违的会心笑容,“缺乏家庭关爱的孩子确实不太会爱人,但岁月总会催人成长,几十年总会学到点什么。”
“但贺老师很厉害,无师自通,这么年轻就会爱人了,把我魂都勾走了,”揭清洋头顶着贺知修的下颌,心底无比温馨。
“算你走运。”
“对,算我走运。”
揭清洋没心没肺,说完这句打了个哈欠便入睡了,香得不行。
而贺知修彻夜难眠,反复思考着这段牵扯两世孽缘。前世的结束才导致今世的开始,只得如此安慰。
距离高考还有两天,大家反倒没那么紧张了,大局已定,只等东风。
第二天,他正在收拾课桌里多余的东西,准备带回家,等到考完那天,太多了。
严佳佳眼圈红红地跑过来,“揭清洋,我得告诉你个事。”
“有事说事,哭哭啼啼干嘛呢,”“你爸妈出事了,好像被拘留了。”
揭清洋仿佛听见了个笑话,“我爸妈被拘了,他儿子不知道,你就知道了?”
“是赵玉告诉我的。”
“你他妈又去找他了?”揭清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都说了签合同了,你缺钱就张口,我给你打个借条呗,”“赵玉也进去了,”“……”揭清洋僵住手里的动作,直愣愣地看着她。
“警察查我头上了,好像是说赵玉洗钱,然后那个合同是个阴阳合同,反正我也不太清楚,我没听过,就是你爸妈也受牵连了,我觉得是我自己害了他们,我这几天寝食难安,”“你,”揭清洋好想骂人,但看对方已经胆战受惊的模样,只道:“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怕影响你高考,”“现在说,就不影响了?”火已经烧到眉毛了,他必须马上联系到自己的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