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体内的拟声悄悄提醒苏秋白照片已经照好。

苏秋白看向镜头里的画面。

画面里，夏沉星侧躺着，脸微微对着这边，一向遮住脸的厚厚刘海随着侧卧的姿势落下，之下眼睛微闭，鼻子挺拔，淡色的唇微微勾起。

神情淡淡，像个沉睡中的小王子。

苏秋白在看了很久，心里冒出这个想法后，就又不知为何笑了一下，心里莫名就是有些高兴。

高兴里，对着夏沉星的睡容，他又有些淡淡的伤感：如果不是必须，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浴火的。

——如果夏沉星不是满心茫然地听从安排，他会愿意来这里重生，来这里进入这个学院，成为后来的“帝国之刃”，却也是恶名在外的“刽子手”么？

苏秋白其实也不知道。

更加在那些已经过去的时间点里无从考证。

他只是在这会的睡颜里，看夏沉星脸上找不到一丝戾气，觉得未来不应该是世界线里那样，未来应该会有一些转变。

——也许夏沉星可以不成为一柄杀人的刀。甚至于他可能还能成为一面保护别人的盾。

不过这都是他的选择。

苏秋白能做的，只是让他不要过得那么辛苦，自己心里痛苦，也在扭曲里将世界一起陪葬。

即使夏沉星并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