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漪漪还真不知道,说:“我以前吃螃蟹不过敏的,谁知道现在会过敏。”
她又说:“医生不是说了不严重吗?”
杨诣修收起手机,抛下利落的一个字:“走。”
尤漪漪喜滋滋跟上去:“医生都说不严重了,我们继续去吃完午餐吧!”
杨诣修转身,驻足,盯着尤漪漪不疾不徐问:“那你有没有听到,医生说去医院检查一下过敏原?”
尤漪漪:“……”
高考都没你严格。
尤漪漪跟着杨诣修一起去医院。
今天司机放假,杨诣修自己开车来的,尤漪漪坐副驾驶。
尤漪漪系上安全带,杨诣修要发动车子的时候,她突然紧张兮兮地说:“等等!我我我我要不坐后面去?”
杨诣修还没按下电子刹车,不解地看过去。
尤漪漪攥着安全带,扭头小心翼翼地问:“杨诣修,你平常都不自己开车,你会开车吗?”
杨诣修直视前方,右手熟悉地操纵起中控,开了暖气,回答她:“会。”
“我不信!等等等等,你先别开!你出车祸那次,是不是就是你自己开的车?等等等等,听说副驾驶死亡率最高,我坐后面去算了。”说着,尤漪漪腿软地解开安全带,还说:“那你车技可太垃圾了,我不敢坐这里。”
杨诣修臭着脸,把人牢牢摁在副驾驶座里,起身压过去。
尤漪漪窝在副驾驶里,杨诣修那张帅脸又近在咫尺,好像随时能亲过来,她一脸委屈。
帅又怎么样,帅不了起?
帅就能让人心甘情愿付出性命吗?
不行!
杨诣修伸手拉下安全带,亲手给尤漪漪系好,很郑重地告诉她:“我有驾照,会开车,还是职业赛车手。上次车祸是司机在开车,因为地面塌陷了。够清楚吗?”
尤漪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心里却更怕了,职业赛车手统一爱好:飙车。
这可是市区,杨诣修万一想来个漂移,她的肉|体和灵魂都受不了。
杨诣修坐回驾驶位,准备松刹车启动。
尤漪漪声音细小像蚊子嗡嗡:“那个,我还是想坐后面……”
杨诣修没搭理她,直接发动车子。
尤漪漪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上路了。
她悲伤地想,这下不止是为他流过血,还为他拼过命了。
这场婚姻,她付出的代价可太大了。
虽然一路上杨诣修开车素质媲美专业司机,稳得很。
但尤漪漪还是不打算收回刚才的想法。
她就是为他拼过命了。
到了医院,尤漪漪去查了过敏原。
医生也给开了抗过敏的药,还叮嘱她,最近都不要吃螃蟹。
现在的螃蟹最肥最美,不能吃螃蟹也太可惜了,尤漪漪抱着侥幸心理说:“我以前吃螃蟹都不过敏的,会不会不是螃蟹的问题?”
医生笑:“以前不过敏,不代表以后不会。大概率是螃蟹过敏,还是忌忌口。”
尤漪漪失落地应了。
回家之后,尤漪漪吃了鹧鸪粥,杨诣修去了公司。
鹧鸪粥虽然美味,可和螃蟹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尤漪漪独自躺在沙发上,颓丧地想,日子变得索然无味了。
何萦萦打了一通电话过来,说:“漪漪,我要去一趟洛杉矶,跟你的饭约,推推行吗?”
尤漪漪说:“姐,我在过敏,定的餐里面有海鲜,正好也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