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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看是学剑,不是捣乱的。”

剑停语出,周身涌动的气流也随即停滞,挥了挥袖子,凌桑竹提剑而立,看着马上要睡着的叶淮酒。

叶淮酒缓缓睁眼直视凌桑竹,摇了摇尾巴,故作深沉地用爪子摸了摸翘起来的胡子,“美人如花隔云端,却不想我竟在云端望美人。”

“呵”凌桑竹摇头轻笑,“倒是第一次被一只小猫调戏,看来晚上休息的时间过长,你对我有点意见。”

右手提剑,跃上树冠左手一把捞起叶淮酒,“既然如此,那便随我去个地方。”

很少有人可以窥得紫宸殿的全貌,就连朔云真人在紫宸殿修炼时,也只是在前殿和偏殿转悠过,后殿的禁地却是无缘一见。

作为朔云的徒弟,叶淮酒也是知道这个地方的,“门派禁地,师叔这是何意?”

在此之前,叶淮酒面对凌桑竹总是漫不经心的状态,因为他相信作为亲师叔,凌桑竹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然而此时看着后殿门匾上两个鎏金色的大字“禁地”,他忽然对自己的认知有了些许怀疑。

白毛竖立,双耳侧起,就连许久没有动静的尾巴也不安地左右摇晃,仿佛在催着叶淮酒离开。

“怕什么,有我在,你还能出什么事不成?”对于叶淮酒如临大敌的姿态,凌桑竹恍若未见,嘴角的弧度对禁地这个词充满了不屑和讥讽,甚至颇为好奇地将叶淮酒那条竖起来的尾巴压下去,看着它竖起来又压下去。

“擅闯门派禁地,轻则囚禁百年,重则逐出师门,师叔莫要开玩笑。”叶淮酒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看得出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此刻的凌桑竹就是不能惹的,即便此刻的凌桑竹和往常相比并无异样,但他总觉得和他并立的那柄剑肯定要出点幺蛾子。

“这里不是门派禁地,而是紫宸殿禁地,有我允许,谁敢说你的不是,随我一道看看吧。”凌桑竹推开禁地的大门,木门的咯吱声更是让叶淮酒毛骨悚然,尾巴已经率先护好了他的头部以防内部的忽然袭击。

凌桑竹好笑地一开叶淮酒的尾巴,期间还捏了两把,蓬松柔软的触感让他本来烦躁的内心有了些许平静,“里面什么都没有,至少此刻什么都不会有。”

叶淮酒偏头眨巴着眼睛看了凌桑竹一眼,又转回头仔细观察着黑咕隆咚的房间,里面确实空无一物,甚至没有一件家具。

似乎是猜到了叶淮酒的想法,凌桑竹抱着叶淮酒踏进后殿深处,叶淮酒这才透过微弱的月光看清内里,那是一个深不见头的深洞,让他如临大敌的东西应该也是出自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