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罗盘一把塞到屁股下面,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朔云甩着袖子打开门,“猫崽子乱嚎个屁,给你师父叫丧呢!”
“师父,你差点就看不见你的亲亲徒弟了。”叶淮酒跃上朔云的床,向朔云身边靠了靠。
朔云嫌弃地向后靠了靠,随后又坐直了身体将叶淮酒向后推了推,“又怎么了,不是跟着你朔雪师叔吗?有他在,整个南域谁敢欺负你?”
“就是他,他愣是把我带进紫宸殿的那个禁地,里面黑乎乎,小猫咪吓坏了。”叶淮酒仰着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朔云,嘴角两侧的胡子也跟着一动一动的,像是在附和。
朔云整理凌乱头发的手顿了顿,自嘲了一句,“有你师叔带着,你哪里不能去?有他训练你,你应该可以早日化成人形,到时候天高任尔飞,他还能管得着你?”
叶淮酒没有错过朔云的停顿,只不过没有挑明,随即垂头丧气地“嗯”了一声,“知道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总有一天我会把他打得叫爸爸。”
“爸爸是个啥骂人的话?”朔云听到了叶淮酒的嘀咕,随口问了一句。
叶淮酒忽然捂住了嘴巴,心里嘀咕着:差点忘了这两是师兄弟。
“师父知道南壶山吗?”叶淮酒连忙转移话题,反正他也想了解这个地方,从那里出来之后凌桑竹就开始发神经。
朔云眉头微皱,抚着胡子的右手也停了下来,“南壶难入亦难出,入者无入口,出者无出路。”
“你师叔带你去南壶山了?”
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他只是问了一句对方就大概猜出了前因后果,叶淮酒前爪攀在朔云的膝盖上,下巴抵在前爪上,“对,今天待了一天,我还杀了一群疾风狼。”
“一群,你也是不想要小命了。”朔云摸了摸叶淮酒的脑袋,“看来是你师叔出问题了。”
毕竟叶淮酒没有任何异状,也只能是凌桑竹出事了。
“师父可真是英明神武,师叔从南壶山回来之后不止怎的,看起来特别可怕,比恶鬼吃人也差不了什么,我觉得要不是因为我是他师侄,可能这会已经被他扔进黑洞了。”叶淮酒像是找到了泄洪口,将刚才憋了一肚子的怨气都排了出来。
“黑洞?”朔云双目直击叶淮酒,“什么黑洞?”
叶淮酒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捂住嘴巴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