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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桑竹摆了摆手,“结丹吧,我在正殿等你。”

叶淮酒:???

什么情况,怎么睡了一觉就要结丹,叶淮酒还没有准备好以兽身迎接雷劫,毕竟好多防护法器猫身用不了。

“师叔,您是不是看错了,我这才进阶筑基后期没多久……”

“气散神凝,再不突破你就要炸了。”凌桑竹起身离开,“你现在移动都会引动天地大势,要是走到大路上被逼突破,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本想回到自己窝里突破的叶淮酒只是吹了吹胡子趴在凌桑竹的床上,伸出爪子轻轻扣了几下床单,都没敢用力。

随后汇集身躯灵力,将其注入丹田,内视丹田时,叶淮酒才发觉那座三层小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部盖好点亮,此时的灵气全部汇集在塔尖,塔尖的灵气不断冲刷着塔身,满身通黑的小塔也在冲洗重颜色渐渐变淡。

走出门外的凌桑竹手扶门框,转头看了一眼偏殿,慢慢吞吞地向正殿正中央的凳子走去,坐下后手掩口鼻,咳嗽了两声,一股血腥味环绕鼻尖。

“这东西难不成凡人真的吸收不了?那先贤造出来这些东西又是为何?”凌桑竹捻着从南壶山收集的一缕黑雾,皱眉轻语,“肯定有什么办法,就算不像小猫崽子突飞猛进,也可以提升□□和灵魂强度。”

“你觉得呢?”凌桑竹问了一句,然而周遭并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只有他自己和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着红衣背影的挂画。

“我觉得是什么不重要,这是你要去寻找的真相。”那副画像里面的背影忽然转身,脸上的轮廓极为模糊,远远望去只能识别绝对是一个美人。

凌桑竹把玩着黑雾沉默了一会,“为什么选择我?我堪堪合体中期,倒也没有救世之能。”

“万年前十二贤献祭之后只余我一人,便是因为我的卜算之能众人才舍命将我救下。”红衣人走到画中一块光秃秃的石头旁坐下,将袖子甩开,“你这身红衣集我十二人之心血,不想如今却已黯淡无光。”

“何止黯淡,看起来是要褪红为玄,你十二人怕是镇压不住了。”凌桑竹一点没有因为身后人是万年前的前辈而有所恭敬,反倒是将这月以来心中的不满和戾气尽数发泄。

红衣人也并不在意凌桑竹此时的状态,“南壶山是个好地方,可是有些东西我已经忘记了,能够再次清醒也亏得你一魂一魄与我有缘,这身红衣替你镇压魂魄,领悟法则,也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至于救世,若真能算出救世之人,我又怎会被一幅画圈禁万年,不过是靠一点窃天之术争一丝先机。”

凌桑竹忽然起身直视画中之人,手中之剑也被他从丹田召唤出来,“这么说我归元门众人就活该守在这个魔窟?我白临谷的先辈就该被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