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若放在糙汉的身上极为不雅,但是放在叶淮酒如此风流雅致的人物身上,又是格外的一种粗狂美。
放下酒杯后叶淮酒不在意地抹去嘴角的酒水,视线透过门窗看向街上的灰尘和酒馆对面冒着白雾的包子铺,眸色渐深。
原本在二楼的一对小情侣正在高谈阔论。然而男子说的正是兴起时却发觉对面的女子神思不属,视线也不在自己身上,他顺着对方的视线才发现了叶淮酒这个小白脸。
一群无所事事的人聚在一起闲聊喝酒,偶尔打个架闹个事再赔点钱,当事人灰溜溜地过一天,周围的看客也看了热闹乐呵呵地过一天。
只不过如今的当事人却是叶淮酒,他一点都不想当别人眼中的乐子,不论前世今生,也无所谓沉默高调。
叶淮酒不愿意做别人眼里的一场戏,也不喜欢看别人的戏份,他只想做一个安静的过客,但是别人明显不给他这个机会。
“这位兄台,你家娘子看了在下一眼,和在下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吃一口苹果,苹果有权说一声‘不’?”对着身边人高马大的青年人,叶淮酒竭力微笑,控制着想打人的念头,凡界的人太脆弱,承受不了他的一拳,打死是要担因果的。
“公子误会了,怜玉与这会壮士只是萍水相逢。”女子微微屈膝示意,又转头看向刚才将她拽下楼的青年人,“壮士的救命之恩怜玉牢记于心,可以身相许怜玉却也是不愿的,有机会定当结草衔环。”
怜玉走到叶淮酒的面前,垂眸欲泣,却又故作坚强,“怜玉今日使公子遭受不明之冤,他日若有需要,必还。”
指关节敲打着桌面许久,叶淮酒都没有看向怜玉,反而饶有兴致看着那少年人,除了刚才质问自己的那一句,就再也没有发言,反而神色复杂地看向怜玉。
“怜玉,哪个怜?是顾影自怜,还是平湖淼淼莲风清?【注2】”叶淮酒打开扇子连忙在鼻前扇动,仿佛有很臭的味道影响了他品酒。
就连宋之南也有些坐不住了,“师兄,扇子也借我扇几下,这味道太刺鼻了。”
青年人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鬼,那个叫怜玉的姑娘却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着手就跑。
早有准备的叶淮酒一掌将怜玉打回原形,提溜着她的后勃颈,“跑什么?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还想全身而退,哪有那么容易。”
随后他又看向满眼震惊的青年,“这位公子,我们移步他处再详谈?”
“敖溪感谢公子救命之恩。”敖溪抱拳示意,“在下隔壁客栈暂租有一个小院子,两位公子不嫌弃可以在此一叙。”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出门没拿钱,现在就差这么一个冤大头,别问叶淮酒为什么不用法术变出钱财,点石成金这种仙术根本就不存在,用化学知识解释就是,碳酸钙构成的石头怎么也变不成金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