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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看出了叶淮酒的想法,凌桑竹难得解释了一句,“这次的秘境不稳定,我们可能要在外界维持阵法,其他门派的出窍修士有要事在身,只能我过来。”

凌桑竹看着不愿说话的叶淮酒,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摸了摸叶淮酒的小脑袋,“也不知道你这只小小的猫脑袋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够一副画像,你居然离家出走大半个月,消气了没,嗯?”

叶淮酒抬头看着无奈又有点生气,还有些好笑的凌桑竹,“你不觉得我是小偷吗?”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的秉性我了解,又怎么会是小偷,怎么奇奇怪怪的想法那么多?”凌桑竹将叶淮酒按在凳子上,“更何况那副画的主人也不觉得你只小偷。”

“可这张脸,和这个身体,都不是我的。”叶淮酒声音颤抖,浑身无力,将自己隐藏最大的秘密脱口而出,他一直在隐瞒,却可悲的发现在这个世界里,隐瞒一件已存的事实是多么的可笑。

凌桑竹这才知道叶淮酒纠结的点,原来不是那副画像,一直到在他自己身上。

“你怎么知道这本来就不是属于你自己的?”

叶淮酒茫然地摇了摇头,他除了前世的记忆,没有任何证据。

凌桑竹生气地在叶淮酒脑袋上弹了一下,“如果你是夺舍重生,你觉得是我境界太低,还是你师父老眼昏花?我们两个都没有察觉出来异样,那你得是多厉害,嗯?”

“对哦。”叶淮酒内心回答着凌桑竹,嘴里却没有蹦出一个字,可能刚才吐露自以为最大的秘密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气,这会忽然激动到说不出话,只是傻愣愣地盯着凌桑竹看。

凌桑竹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不告诉你们是为了你们好,你还小,在妖兽里面,还算是个幼崽,就应该无忧无虑地吃吃喝喝,偶尔修炼出去打个野兽涨点经验,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胆战心惊地和魔修斗智斗勇。”

“其实在进入归元门之前那种性格就挺好的,活泼,有趣,天老大你老二,从来不知道惧怕是什么,明知道我不是一般人,还会各种捉弄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淮酒变回了猫形,一只毛绒绒的小猫窝在凌桑竹的腿上,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叶淮酒的脊背,“是什么改变了你,溪观村的那次历练?魔修的印记?”

原本安稳地接受抚摸的叶淮酒忽然惨叫,浑身炸毛,在凌桑竹的怀里滚过来滚过去,但是凌桑竹只是稳稳地抱住叶淮酒,没有其他作为。

“这一关你只能自己闯过,其他人动手都只会损伤你的神魂,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修复神魂的灵药早在万年前就灭绝了,没有人可以帮你,撑住。”

原来在叶淮酒被算计之时,凌桑竹就已经察觉了,只是神魂上的印记他不能强行出手,和朔云真人谋算之后,才有了叶淮酒的南壶山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