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肩膀上突然传来的痛处，迫使李承衍闷哼一声。

棒球棍打在身上的熟悉感让他浑身一怔，双手越发冰凉。肌肉的记忆力极强，应激情况下，他反手准确无误的抓住棍子，工作人员吓得瞬间脱手，“啊，别杀我。”

“李总，把棍子还给他，林小姐现在醒了，要不要听听她的声音？”顾鸣戏谑的声音响起，他坐在广播话筒后面，双腿交叉随意搭在桌上，点开手机，“李承衍，你别去……”

声音戛然而止，李承衍紧皱着眉头，脑门突突的疼，啪嗒一声，他扔下棒球棍，踉跄着抬手胡乱的抓门。

工作人员双手颤抖握住棒球棍，按照指令，在全盲状态下挥舞棍子。没了视觉，其他感觉尤为灵敏，他每挥一次就能感受到棍子打在一个结实的□□上，听得见对方的呼吸声。

“力气太小了，使点劲！”顾鸣盯着夜视摄像头监视器蹙眉冷声道。

接到新命令，顾氏员工浑身一个战颤，随即闭眼咬牙狠下心来大力挥舞。

每一个力道都准确无误的打在李承衍身上，整个四楼响起敲打□□的回音，一声比一声大，连续几声过后，顾鸣眯着眼见男人纹丝不动，连个声都没有，不禁烦躁，冷笑说：“李总还记不记得这家商场？”

“……”

回应他的只有啪啪声。

顾鸣不恼怒，自顾自说道：“商场当年突然出现恶意伤人事件，顾氏立马陷入风波。媒体大肆宣扬顾氏集团拖欠工资，吸血工人劳动，导致农民工不甘屈辱在商场里挥刀伤人又自杀未遂。”

他眼眸突然狠戾，“是你安排的，李承衍，是你给农民工出的主意，他才来商场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