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去追他跟他一起走吗？”程南问道。

向斯羽抬头看着坐在程南身旁紧闭双唇生着气的沈晨夕，小声道：“我能留下来吗？”

程南沉默，沈晨夕还是不看向斯羽，而一旁的王翠翠想说话，但张了张嘴没说出声来，只是叹了好几次。

客厅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向斯羽双手不安地揪着自己的裙摆，低头带着哭腔道：“江伯伯说了，你们不留下我，我就无处可去，他现在是不会把我接走的。”

程南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这么说的？”

向斯羽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王翠翠就开口了。

“来，小女孩，来我这儿。”王翠翠朝向斯羽招了招手，向斯羽的目光在沈晨夕和程南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小心翼翼地走到王翠翠身前。

王翠翠抽了两张纸巾帮向斯羽擦眼泪：“多好看的女孩，哭了就不好看了，不哭不哭……”

向斯羽抽了抽鼻子，努力止住眼泪。

王翠翠抱着向斯羽坐在沙发上，对程南和沈晨夕道：“既然夕夕爸爸已经走了，就留下她吧，我们家人少，多个人还多份热闹呢。”

“行吗？”外婆有些紧张。这句问话，不是对着程南问的，而是对着沈晨夕。

这是沈晨夕的家事，她还是要询问沈晨夕的意见才行。

沈晨夕闻言转头，与向斯羽四目相对，良久，在向斯羽又要哭泣时，沈晨夕沉着脸缓缓点头。

向斯羽破涕而笑，站起朝沈晨夕走了两步，道：“谢谢姐姐。”

程南看向斯羽留下来，便去给向斯羽安排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