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做工复杂,原料也不便宜,寻常人家也只是逢年过节会买一点。
清若提溜着糖走回家,梁何氏和梁李氏还有梁晨三人正在院子里掰扯怎么分剩下的东西。
她没过去掺合,进了厨房摸了摸梁星河的药温度差不多了。
端着药提着糖去他房间。
“哒哒哒。”
梁星河正在屋里转悠,拉开了门。
看见清若端着药碗,他伸手接过。
清若跟着进屋跟他说,“温度差不多了,要趁热喝。”
“好。”慢慢的音调拉得字音长。梁星河没有半点不耐,反而因为嗓音温和音调拉长拉出了重视感。
桌上有水,他给自己倒了水,准备喝完药喝。
清若坐在他对面,看他端起碗喝药便拆了油纸包,拿出一粒冬瓜蜜饯放在自己掌心。
一口闷完了药,少年紧促着眉头,嘴巴里那股苦涩味像是渲染了整个身体。
药碗一放下,视线里是小小的手掌,里面躺着一颗裹着糖霜色泽鲜亮的冬瓜蜜饯。
一时间,梁星河难得有种荒谬的不真实感。
对面的少女一只手在他跟前,一只手撑着下巴,挑了挑眉,露出俏丽又狡黠的笑,“嗯?”
梁星河眨了眨眼,那颗蜜饯还在。
他愣着眼,有些呆的慢慢用手指试着、轻轻的、小心翼翼去夹起那颗蜜饯。
在她漂亮又狡黠的笑容中,放进口中。
原来,真的是蜜饯。
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