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正在谈论的两人显然现在没有心思去关注‘心碎男孩’。
梁何氏倒不是生气激动的反驳,只是有些不确定,不了解的忐忑,“小若啊,娘祖祖辈辈,你爹祖祖辈辈都没做过生意,关系就近的,娘知道的就你嫂子家,但她家是祖上就传下来的营生。娘不懂啊。”
她说完,舔了舔唇,有些紧张的闭着,手掌在裤腿上摩擦了两下。
清若笑着安抚道,“娘,不是做生意,就是撑个小摊子,哪里就到做生意这程度了。”
“咱娘仨没个稳定的营生进项,虽说娘能绣一些,但这伤眼睛劳心神,现在时日短没关系,但长久肯定不行,您身体受不住。”
“我看了一下,咱县里还没有专门卖馄炖的地方,只有酒楼里头有,我当晨食卖,卖得好就中午下午也卖。这东西不需要多好的厨艺,就是熬汤鲜香,肉新鲜。”
“我今日看了几个地方都还可以,只要能放下两张方桌,一开始少弄一点,酒楼里卖五到七文一碗,我就卖四文,生意好再适当加量,投入也不大,东西就先紧着家里的用。桌子板凳、大锅、碗筷家里都有,每天能大概卖多少稳定了再添置。”
这几日梁何氏虽然在生活上把清若当小闺女照顾,但心理上,越来越多的再依赖清若。
她说的这些她听下来都觉得很有道理。
清若握着她的手,“就是找个营生,如若这个不行,我再寻别的就成,只是我哥要读书,咱一家三口还要生活,总得有个稳定的进项。”
“娘,您别想着一直绣东西,往后我哥科考了,是要去省城、去京都的,您眼睛要是熬坏了,以后你可就看不见其他地方了。”
梁何氏眼睛一酸,紧紧握着她的手,“小若啊,是娘没用。”
“说什么呢,我们都不小了,您操劳养育我们长大,怎么就没用了。”
梁何氏到底被说服,反正现在守着余钱也远远不够一家三口今后的生活,何况梁星河读书是笔大数目,她小闺女不是没把握就乱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