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气有些凉,她手臂间披了雪白的披肩,披肩绕了一段在手腕上,进屋后明亮润色上挑的眼眸漫不经心扫了一圈屋子里的众人,面对众人的热情、讪笑、讨好只简简单单轻应一声算是招呼了。
清若身后跟着西楠上前,上好的绸缎垫铺在原本就是真皮贵重的主座椅上。
西楠伸手拉她,清若雪藕般的小臂轻轻搭着她坐下,一只手撑着下巴,似乎是没睡够有些懒洋洋的,眼眸微眯,又长又黑的睫毛反而半掩半遮透出的娇媚。
“什么事?电话里说还不行?”
漫不经心的口吻不是质问,却又比询问多了些恼意。
声线轻柔而甜懒,又闲又妖。
她说着话,西楠给她倒好了热羊奶,用的玻璃杯是从旗国那边定过来的,别说全华夏,怕是全世界也不超过五个人有她手上这般胜过艺术品的玻璃杯。
杨忠贤堆着满脸笑,要多和善有多和善,口气软得很,很是有些在哄学生般的耐心,“主要是这事电话里一两句说得不太清楚,才让小顾过来一趟。”
清若靠着座椅,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搭在玻璃杯上,视线和心思都在玻璃杯上,压根没在听的模样,完全不在意的状态。
她旁边坐着的西楠却直接打断了杨忠贤的话,“杨部长和我们场主非亲非故的,这小顾是哪来的称呼?”
主要是,清若太年轻了,哪怕是给她算上虚岁,她今年也才二十五,别说现在这会议室里坐着的一群老头,即便是外头候着的秘书,包括放在给清若开口一口一个顾姐的张进,也比清若大着七八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