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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今晚被邀请来晚宴的人,都知道秦淮景这次来上海不是来游玩的,如果没有退让方,那冲突在所难免,顾场主这话的意思就是,大上海范围内,不止是今晚,包括今后也不允许伸手。

常山有些紧张的绷紧了背部,看着顾场主这散漫的态度就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乱。

总座是对上海现在的势力分布有些想法,但今日也算是和各方第一次会面,大家面上还是晚宴的友好形式,怎么这顾场主一来就是开门下马威,像是一点不留回旋余地。

秦淮景端着茶杯,视线定定看着她,她也就保持着有些微笑的模样看着他。很少有人能这么和他对视,还是在,说了难听话之后。

旁边的李炀手抖了抖,差点茶杯都端不住,想开口打个圆场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过转念,就想起了自己当年刚当上局座想要大展拳脚时候。

往事不值得再提,但现在看来,顾场主态度强硬,于他不是坏事,等着把秦淮景撅回去了,那他还是上海军统的局座啊。

总比现在明里暗里都要装孙子好。

这么一想通,李炀突然腿也不软了,手也不抖了,端着茶杯试图挡住自己的脸部表情,稍微低着头,余光等着看秦淮景的反应。

常山瞧着气氛实在有些僵,开口想要缓和一下,“顾场主,这个……”

清若偏头睨他,双手手指搭着随意的交叠,挑起个漂亮的笑,看着他抬了抬下巴。

常山还以为是让他说,结果还没开口猛地被人拍了下肩膀,是站在旁边的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