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了火车站,路边程颂叫了出租车,田也报了地址。
手腕处暖暖的,田也挣脱不掉,程颂看着窗外,路上谁都没说话。
“你们来我们这小县城干什么啊,大包小包找工作吗?”司机嘴里咬着烟,车开的摇摇晃晃。
田也不想和他闲聊,蹙眉低头玩起了手机。
“我们回家的,”程颂道,“师傅,你能不能开慢点,他有点晕车。”
“好嘞,没问题。”师傅回。
师傅明显码数降低,农村的小路不好走,偶尔有颠簸,但程颂一直从后视镜看着,手腕上的表也彰显他口袋里有多少钱。
本来半个小时的路,硬生生开了一个半小时。总算是停了下来,程颂付了钱,把田也叫起来。
出租车远去的时候卷起了尘土,程颂没忍住咳嗦了两下,接下来放眼望去全是农田,他刚想问田也路线,转头看见他有气无力的坐在行李箱上,整个人像是蔫了的花。
“你是吃了蛋糕晕车的吗?”程颂上去拍着田也的背。
田也摇手,意思说没事。
冬日的田间少了些许生气,支起了很多棚。
温度比市区降低不少,田也身体骨硬,从小在这长大的,很快就适应,但他看得出程颂已经开始在原地搓手跺脚了。
呼吸了大自然的味道,田也反胃的感觉好多了,他也觉得应该是那块蛋糕惹得,但或许更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没吃早饭。
田也把围巾还给了程颂,此时的程颂比田也更需要它。
两边的冬小麦上结了霜,脚下的土里面混杂着冰珠。
他蹭地一下从行李箱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