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也想不明白,为何在这位东璜王朝雷厉风行,手段强硬,却格外宠爱幼弟的女帝心里,自己会这样不受欢迎。
若是旁的人也就罢了,顾璟却能看出萧崇琰对这位女帝的感情很深,自然不想和对方起冲突,于是一直沉默至今,无师自通地明白了少说少错的道理。
萧崇琰顿时觉得这两个人都很莫名其妙。
他想了想,安慰道:“不是你的问题。”
殿内顿时响起一声冷笑。
“怎么,你们是一刻也停不下来……还在心湖言语?”
女帝微扬下巴,示意萧崇琰去一边软榻上坐下,接着踱步走近,俯身微笑道:“小弟,我们这么久没见,你给我的见面礼倒很隆重。”
“一声不吭,直接领了个人回来……”女帝说着似是回忆起什么,一脸似笑非笑,“你比当年可真是长进太多……你说是不是?”
萧崇琰:“……”
他抬头看了看女帝,沉吟片刻,似是陷入深思。
页安的阴阳怪气,到底是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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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的情形就是这样,真正的鬼域投影正在皇都,只是还未完全降临。”
萧崇琰坐在软榻边,怀中又被塞了一个暖手炉,此刻脸色已好转很多。他低声说着这段时间来河东的战事,末了皱着眉看向女帝,问道:“你的境界是怎么回事?”
他在来之前便有所猜测,今日亲眼见过,几乎在第一眼就已经看出不对。
若女帝仍在全盛时期,怎会无力阻止鬼域投影在皇都降临,便是红莲密信也不能够完全操控,让端肃有了可趁之机?
而秦柯然又怎敢与鬼域公然联手,隔绝天地,鬼化一整个河东?
更不用说皇姐若要向顾璟施压,绝不会无法完美控制自己的力量——那份森然无情的杀意根本不可能传入一墙之隔的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