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人出价十万紫玉,可还有客人想要加价?”
即便是素来见惯金银的拍卖师,此刻也不禁有些结巴,捧着方寸物的手亦有些发抖。
自然没有人加价。
也没有人还敢于加价。
十万紫玉,换算成上品灵石,足以堆满这一整座别院,几乎相当于一个小型宗门数百年的开销。
如今却这样被人随手掷出,仿佛一文不值。
轻描淡写,曼声低语的背后,便是十足底气,万分自信,是令人望尘莫及的资源与财富,便意味着贵不可言的身世背景。
如今天香楼内,还有什么人能如此?
拍卖师轻吸口气,也不再去管是否还会有人加价这样注定无意义的问题,转向上首微施一礼,低声问道:“成与不成,还需陌香姑娘亲口应允——敢问阁下名讳?”
“竞价者为海外星河殿顾璟,同行之人乃其伴行者萧崇琰。”
雅座内,萧崇琰把玩着顾璟平日里系于腰间的方寸物——刚刚那装有十万紫玉的方寸物便是从中取出——声音依旧清浅低缓,从从容容,带着种久居上位,见惯风雨的平淡随意。
这般姿态由一个年不及弱冠的少年作出,难免让人觉得故作深沉,很是无趣,甚至败坏好感。
但萧崇琰却因体弱多病,又长得极美,天然带着种淡然出尘,超绝于世的风姿。这般言语与姿态由他作来,不仅不让人心生寒意想要避开,反倒更叫人倾慕不已,只觉得美人虽病,风华却更无双。
只不过星河殿顾璟?伴行者萧崇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