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就在河畔众人其乐融融,一同论道时,照影峰上却是剑光如虹,杀意森森。
照影峰半山腰,琼苑内一片寂静,院中房门紧闭,就连院中的飞禽走兽也隐藏在角落内,悄无声息,生怕成为某两位家庭矛盾下的牺牲品。
院子正中央,原本大琼树下的一张石桌正在缓慢裂开,无声无息消弭为尘埃,而石桌旁的一副躺椅却毫发未损。
那张石桌,是顾璟最爱坐于树下看书的所在。
那副躺椅,自然属于萧崇琰。
“喝完这碗药,再吃掉这两颗药丸。”
屋内,顾璟对自脸侧擦过的剑光仿佛一无所觉,托着手中的药碗纹丝不动。
而刚刚一怒之下出剑,被学府生视作落河第一人的萧崇琰,却正焉搭搭靠在床边,一副“我很不高兴”的模样,面无表情地瞪着身前的紫衣少年。
“……然后再喝掉这两碗药,今天下午便结束了。”
在萧崇琰杀意十足的瞪视下,顾璟丝毫不为所动,不容置疑地将那碗药递至萧崇琰手边。
“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恢复,让身体能承受问剑的负担,就必须加大药量。”顾璟冷酷无情地说道,“是你自己要在沧澜试前问剑的。”
言下之意,都是你自找的。
萧崇琰:“……”
他缓慢地打了个呵欠,幅度极小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光明正大地拉高身上薄毯,下一刻便往头上罩去——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