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却如宗隐曾经所说。
他于人族,已无立足之地。
他知道宗门站在自己一边,将自己囚于此地,相比惩罚,更是一种保护。
但落河剑宗保不下他。
他也不能心安理得任由落河剑宗再这样护住自己。
萧翊此时只是庆幸,幸好师兄入了秘境,此时此刻并不在这里。
在师兄离开秘境前,他会解决好这一切。
他已经作出了决定。
被束缚在重重锁链与禁制下的白衣剑修忽而挣扎着抬首,看向虚空某一处,微微笑起来。
他说:“萧翊自请,脱离宗门。”
此事不能再拖下去。
再拖下去,流云巅,师兄,乃至落河剑宗,都将被泼上洗不净的脏水。
只有当他不再是落河剑宗流云巅的小师叔时,才能破了此局。
离开宗门后,是生是死——
皆由己定。
—
三日后。
千里流云间,流云巅依旧春意融融。
只是如今偌大山峰上,却只有一个年轻的身影在练剑。
起手慢上三分,旋身递出剑尖,收剑时右脚微摆弧度,手腕下沉,刚好收剑。
还是那套落河剑法。
三遍落河剑法之后,萧翊停下,然后转过身,去往那颗琼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