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萧崇琰接过那缕魔气,将其一点点按入烬夜体内,顿时激起了对方强烈的挣扎。
“啊——啊啊啊!”
被不同源的力量直接侵入血脉,毫无疑问是一场酷刑,但萧崇琰施刑的手却稳定得没有丝毫颤动,他的神情平静无波,注视着手下的俘虏,便如同注视着一件毫无生命的物品。
那般冷酷又强大的姿态,是令所有追随者无比心安的模样,却是令所有与之为敌者战栗心悸不已的可怕。
萧崇琰却只是觉得头疼。
让他来费尽心思考虑怎样救一个人,实在是比要求他令一个人痛苦万分得死去……要难得太多。
萧崇琰看着身前一脸痛苦神情的烬夜,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再度选择放弃。
他觉得顾璟的提议很不靠谱。
用不同源力量刺激心湖血脉,激发其自我意识,便能脱离神魂控制——
说得好像挺像那么回事,实际上一点儿用都没有。
顾璟果然是白做了这么多年的星河殿主。
“跪了三天,觉得自己正在赎罪,很有诚意?”
萧崇琰在心底对顾璟的医术嗤之以鼻,而后看向脚下跪着的三人,又觉得很是厌烦。
这三个魔将,也是跟了他数百年的老人。
他其实并不很在意这些人背叛与否,但却依旧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