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猜到了一些鬼域入侵沧澜大陆真正的意图。
他为之动容,却无法认同。
“你以心湖饲养鬼念,却从未入鬼道,只是寻常修行,竟然也能利用鬼念的力量,几乎与鬼族无异……不得不说,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萧崇琰。”
宗隐的声音里像是带着种极为复杂的情感:“万年以来,从未出现过像你这般的鬼族。”
萧崇琰淡声道:“我并非是鬼族。”
“当然,人、魔、鬼三族的混血……你确实独一无二,无人可以与你相提并论。”他身后的声音顿了顿,近乎于叹息般地开口说道,“像你这般的存在,万年来亦是头一个。”
“萧崇琰,你是天生便该走大道的人。”
“不论你走的是哪条道,最终都能登顶……大道殊途,于你而言却只会是殊途同归。”
“所以你……为什么不能是我们鬼族呢?”
萧崇琰看向脚下的深红冻土。
在这片漫无边际的噬鬼渊上,到处都是于入道伊始艰难挣扎的鬼族。
他轻声问道:“千年前,你已经看出我自知血脉有异,飞升不能,所以才会选择登流云巅赴死,要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所以当年我入鬼域,你与我论道十日,放我离开……便是要令我之后于流云巅身死道消,转世而修鬼道?”
至此,一切都已串联起来,所有曾经无法解释与推算的过往,都已分明。
“不错。”宗隐很爽快地承认了萧崇琰的推测,“我们的运气都很好,你成功留下了鬼念,亦完美解决了血脉问题,而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在你身上,可以看出鬼族并非不能以灵力修行。只能在沧澜大陆修行,鬼族便不必如现在这般与鬼念生死争斗,从死亡中踏过,才能真正踏上修行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