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许拿起手边的毛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这几天,我放下手头的工作特意守在艺术展厅,看着她跟陆承言那家伙有说有笑的一起讨论什么艺术,什么画作灵感,愣是插不上一句话。”
他活了二十几年,头一回体会到这么大的挫败感,他看着曾经与自己那么亲密无间的恋人如今却找不到一句能够打开她话匣子的言语。
“人家毕竟是同校校友,又同为帕克顿大师门下的弟子,又在一起形意不离的生活两年!”
“你到底是站哪一边的?你还嫌我不够烦是吗?”
没好气的瞪了唐许一眼,约他出来打球不就是为了发泄心中的苦闷吗?这家伙说的话有哪一句是他爱听的?
“啧,按照你说的,她现在叫cara,出国两年镀了一层金边回来,拿了奖,又是海外有名的年轻画家,对你的态度更是与策展人没什么区别,该不会……”
唐许不敢再往下说了,等会儿曲南洲再发疯又抓着他不要命的挥半个小时球拍,他的手明天还能抬得起来吗?
“该不会什么?”
压迫感袭来,唐许习惯性喝水用来掩饰自己刚刚脑海里浮现的离谱幻想,清了清嗓子道:“你想想她当年为什么出国?”
“为了躲我!”
想都不用想,不是为了躲他,她干嘛提前一天出院?
不是为了躲他,她干嘛一声不响的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