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秋辰原本还有些苍白的嘴唇被弄得红润了些许,他轻轻喘了一口气,抬起那双水光潋滟地桃花眼,含着笑意望向姚雪。
姚雪一把抱住他,眼里微微湿润,十分后怕道:“还好,还好你没事……否则我……”他顾及秋辰的伤,不敢十分用力,赶忙又将对方松了开来。
秋辰顺着他的头发,轻轻道:“都结束了。”他看见姚雪的身上满是伤痕,十分心疼地抚了抚他的脸,哑声道:“疼不疼?”
姚雪摇摇头,将秋辰的手捉住,在对方白皙修长的指尖近乎虔诚地啄吻着,低声呢喃道:“不疼……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心里就高兴……”
秋辰被他弄得有点痒,笑了笑,道:“你转性了?怎么今日这般温柔?你之前每次都急得要命,把我亲得喘不过气起来,上来就撕我的衣裳……”
秋辰的形容实在让人想入非非,姚雪越听越不能听,直接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呼吸略微有些粗重:“你别说了。”
结果秋辰却有心要作弄一下对方,他眼睛弯弯地笑了起来,竟然伸出舌/尖,在姚雪的手心上轻轻舔了一下。
姚雪猛得抽回了手,他没想到秋辰受着伤还要犯浑,怕再这样下去难免要起火,赶忙想要站起身来。
结果秋辰手上竟然微微发力,抱着姚雪,不让他起来。他侧过头,在姚雪的肩颈处吻着,感受着对方有力的臂膀和线条流畅的肩胛。
“怎么,忍不住了?是不是……”秋辰将唇覆在姚雪的耳畔,哑声道:“是不是现在就想办了我?”
姚雪听了这话,登时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奔腾着往一个地方去了,但是他顾忌秋辰的身体,紧紧攥着拳,手上青筋直爆。他隐忍片刻,看见秋辰又是好笑又是得意地望着自己,只觉得心头的火是怎么也消不下去。他单手将秋辰的手腕禁锢住,倾身粗暴地吻他,直到对方满面通红,气喘连连,眼角变得湿润而可怜,再也说不出惹人心痒的话来,姚雪才有些恶狠狠地将人放开来。
姚雪抬手在秋辰的唇上重重地抹了一下,将上面的水渍都抹去了。他又凑上前去,在秋辰微微有些发红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用气音道:“是,我现在就想...你,我其他什么都不想做,就想...你。所以,”姚雪的气息喷薄在秋辰的颈侧:“子吟哥哥,你别招惹我了。你快点把伤养好,到时候跟着我回府,我把你藏起来……谁都不让见,就关在我房里,我什么都不干,就...你。”
姚雪平素在外人眼里清清冷冷,看起来很是正经,可是浑起来却是不管不顾,什么荤/话胡话,都敢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来。秋辰则恰恰相反,他虽然脸皮也厚,也容易犯浑,但是和姚雪一比还是差了一点。他平时为了撩拨姚雪,什么招数都想得出来,但是等到姚雪真的受不住,要来治他的时候,他又往往特别受用,听得面红耳赤,心跳如雷,什么都忘记了。
此刻秋辰听到姚雪在自己耳畔直白地说着这样的话,只觉得身子都酥了半边,身上不可抑制地起了一点变化。
两人伤得太重,秋辰一侧的臂膀缠了一层厚厚的绷带,姚雪的背上也惨不忍睹,断不可真的做什么。他们都是劫后余生,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对方的存在,满心奔涌的情感无处宣泄,便又格外动情地亲吻起来。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番,正巧这时候太医来了,他们也不好再做什么,姚雪只得悻悻地在一旁坐了下来。
太医说秋辰已经无碍,彼时宁远帝又传召两人去正殿议事,他们稍作修整,便动身前去了。
来到殿内,文武百官都已经到齐,只是阶上的座椅空空荡荡,宁远帝还未到场。
一众官员虽然整齐地站在殿中,可是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们看见姚雪和秋辰一起进入殿中,便更加热烈地讨论起来。还有不少官员上来道贺,恭喜两人平定了叛乱,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姚雪不冷不淡地一一谢过,余光看见游弋正站在角落里,和季汐白羽一同说着话。
他们正巧也看到了姚雪和秋辰,便不动声色地移了几个位置,站在了二人的身旁。
因为戚喻谋逆的事,游弋的处境有些艰难,他先前一直是戚喻的亲信,虽然这次平叛有功,但是依然受到了众人的质疑。他是罪臣之子,虽然改变了容貌,无人知晓,但是一旦败露,便是万劫不复。正因如此,秋辰迟迟没有开始治疗他眼睛上的伤疤。
姚雪想到此处,心情也不容乐观。谈话之间,内官嘹亮的声音在殿内响起:“陛下驾到——”
众人皆是抬起头来,只见宁远帝被两个内官搀扶着,慢慢地移到了座椅上。
他的一双腿抖得厉害,如果不被人搀扶,可能随时都会倒下来。宁远帝对守时这一标准向来严苛,姚雪这些年在朝中谋事,对这一点深有体会,想来对方今日可能也是因为身体不便,不得已才晚来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