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

“走吧，送你回去。”夏油杰走过来牵起我的手，我看向夏油杰，他只是微笑了一下，俯下身抱了我一下，在我耳边说，“过几天就来接你。”

来的时候是我牵着伏黑惠来的，走的时候是我和伏黑惠分别被两个dk牵走，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心情，反正就是好怪。

我带着伏黑惠回到公寓时，伏黑甚尔已经回来了，他打开电视正看着赛马节目，一边喝着酒。听见我们进门的声音，他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我们一眼。

“爸爸。”伏黑惠上前几步，开口叫了一声，然后咬紧了嘴唇不再说话。

伏黑甚尔看了伏黑惠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你是想问我，是不是真的把你卖给五条悟了吗？”

卖？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伏黑甚尔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其实一开始我是把你卖给禅院家了，但是五条悟出的价钱更高呢。”

“惠。”伏黑甚尔认真地叫着伏黑惠的名字，他的表情很认真，“等过几天，你就跟五条悟走吧，如果他要你改姓五条，我也同意。”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伏黑惠能忍我都不能忍，我忍无可忍的走上前扇了伏黑甚尔一巴掌，伏黑甚尔的头微微偏过去，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怒意，但是硬生生被他压下去了，他看着我，声音有些沙哑地对我说，“多管闲事的小姐，有你什么事呢？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深呼吸了两下，平复了一下情绪，我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直低着头的惠惠，又怒视着伏黑甚尔：“那我该知道什么呢？”

伏黑甚尔移开了视线，他的声音很硬：“你什么都不用知道，惠是禅院家的血脉，他的术式可以卖出一个好价钱，就这么简单。”

伏黑惠捏紧了拳头，他推开门跑进了房间里，然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我几乎能看到他跑过我身边时从脸上滑落的泪水，配上他脸上还没有完全擦干净的口红印子，又狼狈又可怜。

我皱紧了眉头，看向了伏黑甚尔，他的表情看起来也有些怔怔的，见惠惠躲进了房间里，他往后一倒瘫在了沙发上。

我踹了他的脚一下，他往旁边缩了缩，给我空出了一个位置。我坐了下来，他靠近我，压低了声音说道，声音里带着些痛苦与说不出的纠结情绪：“惠他，不该跟着我。如果回禅院家，他会获得更好的照顾，与更好的资源，而现在他有了更好的选择。”

伏黑甚尔的眼神很真诚，这是我从来没有在他的眼睛里看见过的情绪，他盯着我的眼睛，恳切地说道：“这件事就不要告诉惠了，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我没办法给他更好的未来。”

我对于这样的事有些不解：“你为什么不问问惠自己的意思呢？他看起来可不是那些一无所知的幼童。”

“小孩子为什么会需要监护人呢？就是因为他们有时候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伏黑甚尔的表情有些冷，“所以就需要我来为他的未来负责，而这就是我做出的决定。”

“你这只是在推卸责任。”我生气地说。

“我没有咒力，没办法教导他，而且。”伏黑甚尔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用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咒术杀手听起来厉害，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会死在任务里，那时候惠该怎么办呢？”

他看向了我，眼中无悲无喜，他问我：“那时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