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是谁？”我以为hao会继续问下去，比如说大反派是谁？或者大反派是被谁打败的？这种问题，虽然这两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但是他突然问出的问题更让人感觉风马牛不相及。

“我问你杰是谁？”hao的声音提高了一点，他脸上的笑容几乎消失，表情有些吓人，“为什么你直呼他的名字，他是谁？”

我吓了一跳，脑海里浮现出了我与夏油杰的故事来，从快乐的记忆到最后从我胸口处冒出的刀尖，我几乎又感觉到了那种从心脏开始渐渐蔓延开的疼痛来。

hao的表情一下子变了，我想他是又看到了。我突然理解了他刚刚说的话，人心诡谲，会有许多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我本来以为我没有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发现，我还是不想回忆起这件事，更加不想让别人也知道这件事。

无论别人知道了我们的故事后，对我是同情，还是心疼或者别的情绪，都像是将我心口的刀伤再撕开一次。

我往后退了几步，想要赶紧离开这里，我不想再待在hao的身边了，在陌生人身边让他看我的惨烈故事，就好像将我扒光了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样。陌生的羞辱感让我咬紧了牙关。

hao的表情似乎有一些慌张，他从红色精灵的身体上跳了下来，在我想要转身就跑时拉住了我的手。他将我拉进怀里，炽热的呼吸吹拂在我的头顶，我感觉他似乎有些难受，声音都绷紧了。

“抱歉，凉子。”他这样说着，“我不是故意窥探你的事情，只是……凉子，现在胸口还痛吗？”

我将他用力的推开，往后退了好几步跟他拉开了距离，我感觉自己的内心充满了厌恶之情，也不知道是厌恶他，还是在厌恶着，只是提到夏油杰的名字就破防了的我自己。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凉子。”hao的眼睛眨了眨，他俊美的脸色几乎带上了一丝痛色，他向我靠近了一步，“你是在讨厌我吗？”

我的手放在了本体刀的刀柄上，警惕地看着hao：“你不要过来。”

hao的脚步便停住了，他看着我，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我觉得他很奇怪，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为什么表现得好像很在乎我一样。

hao没有继续向我靠近，我稍稍松了口气，手还是牢牢地放在我的本体刀上，对他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hao。”

hao只是看着我，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难受，似乎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一样。是因为我吗？可是为什么？

我想不明白，但是看着hao显现出痛苦的面容，我又觉得我不想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不该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现在看起来就像，就像……我想起充满了雨水的平安京，想起了我消失时的叶王大人，那时候他的表情，好像也是这样。

但是hao分明与叶王大人不一样，无论是外表，还是神色，甚至是给人的感觉。hao身上那股阴冷的气息与温柔的叶王大人根本完全不同，但是，但是我还是在看到他时，想起了叶王大人。

我有些迟疑地上前一步，抚上了hao的眉间，我的手指接触到的地方，皱起的眉头迅速平整下来，hao闭上了眼睛，连呼吸都有些许颤抖。

“抱歉。”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着他的样子，我还是弱弱的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