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显一看就知道有戏,不过他还得端着,一副不咸不淡的语气问道:“考虑得如何?”
沈家那位便说:“可,只是什么时候?”
徐显这段时间也打听了沈家的事情,只可惜沈明平日里若是没事,便不会出门,他媳妇倒是常出门,只可惜她精得很,每次都去人多的地方,身边总会跟着两个护卫,不太好下手。
徐显便说:“原本准备四月初,沈明去府城读书的时候在路上把人绑了,谁知他们又请了个夫子过来教他,我也是听了一耳朵,听说九月他们准备去府城,那时候沈安媳妇刚生,一家子宝贵得很,只等他们顾不来的时候,咱们将沈明……”
说着,他的手比划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沈家那人道:“也好,我爹说这段时间咱们会注意沈家的,他们在清水镇开了分号,你们便不要再去,可以去白石镇,那儿离得稍微远些,若是咱们打听到了什么消息会让人去找你们。”
徐显瞧着这两人诚意挺足,便准备离开。
但是离开之前,徐显又压低了声音提醒了一句:“你在这里多留一下,他们警惕的很,不知道躲哪,怕是脸上再涂抹两层泥也会被发现,一会儿这户人家回来你可机灵着点。”
他们雇不起马车,只得靠一双腿,到白石镇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这一次,沈家那边做得谨慎,沈家大郎每日都会去学堂读书,因此他出个门,也没人盯着。
再加上他平日里不怎么露面,这回又特地在路上乔装了一翻,在徐家人走后,又是帮着收拾厨房又是帮忙做些别的,等农户两口子回来他们还一直聊着,一口一个叔和大侄子,那些看守的人只当他是农户家的亲戚。
江雨秋倒是松了口气,“可算是走了,不然他们一直在镇上,咱们还得时时刻刻防备着,还真有些吃不消。”
沈安道:“他们去了白石镇,那方向,估摸着是回扬州的,许是身上银子不够,这才在那边继续呆着。”
好在这段日子,三个酒楼生意都好的很,他们家也不缺银子,一直让人盯着。
徐显上次闹得那一通,倒是没有对他们家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江雨秋想着,既然如此,不如将金玉楼分得的银子与沈明五五分。
如今他已经成了家,柳萱儿开销大,他也不好意思伸手问哥嫂要钱,连笔墨纸砚都是江雨秋发现不够自己主动给他买的。
沈明面皮真的很薄。
江雨秋提起这事的时候沈安当即就同意了。
不过沈明说什么都不同意,最后双方争执之下,只拿了三成,甚至还让江雨秋觉得很有道理。
就像是他说的这样,若是拿五成,对沈安不公平。
沈明当时说:“既然哥也是我爹娘养的,这食谱该是由我和他一人一半的,我就只拿这一部分的食谱的银子,毕竟咱们镇上的金玉楼生意这般好,都是冲着我哥的手艺来的。”
江雨秋也没在这件事上纠结太多,便同意了。
只想着在旁的地方给他补回去,若是明面上算账算得太明白,那可就生分了。
……
时间眨眼就过,六月初的时候,江雨秋生产,是一儿一女,巧了,与她心愿一样,是男孩先出来的。
一儿一女正好凑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