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腾超开口,井启率先急问道。
“是的,不过据孤夜所言,他之所以能射杀东胡射雕手,那是让庖硕充当诱饵的结果。”
这士卒也是机灵,他知道孤夜的心意,所以在说辞上也尽量为庖硕分润些功劳。心中也是有些佩服,正常人立功当然都会下意识的往自己身上多揽些,谁会像他那样拼命的给兄弟说好话声怕其分润得少的。
腾超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太过得意嘴上没把门闹了个大红脸,见井启出来打岔这才又出声询问道:
“孤夜庖硕现在何处?”
“回将军,他们抬着伤兵先到后营救治去了,嘱托我们在此为将军答话。”
功劳在手不骄不躁,没有惦记着报功请赏而是关心袍泽。霎时间,腾超对孤夜的好感节节攀升,对于军人来说,这是个非常难得的好品质。
“走走走,去后营。我很是好奇那小子是如何干掉一个东胡射雕手的。不是说开不了弓吗?莫非之前一直就是在藏拙!”
腾超假意板着脸,转身大步流星的又急急往后营方向走去。
此时处理伤患的院子里,一个老医匠正在用盐水为孤夜清洗脸上的小伤口。当时被平头铲箭崩开的木屑划到,紧张的时候没什么,如今静下来才觉得痛痒难当。
“老大哥,你可要费点心哈,我这张英俊潇洒的脸能不能得到保存就看你的啦!”
孤夜深知拥有一张高颜值的脸对于以后找媳妇的重要性。在家中没有多少余财的前提下,这便是他比较重要的资本了。
“臭小子!咱们当兵的整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能全须全尾回来就不错了,脸上多几道伤疤算什么!”
老医匠没好气道。手中竹夹子又从孤夜脸颊上挑出一根木刺出来。
“哎呦您老轻点啊!我还没讨媳妇呢!”
“这就疼啦!里头那个还没喊疼呢你喊个啥!放心,把木刺挑完了再敷上我特制的药泥,三天后保证连半点疤都不会留。
至于你想讨媳妇也好说,老大哥我家中还有个二女儿待字闺中,等役满回去自可让家中长辈过来坐坐。
以你小子为人做个女婿还是不错的。”
“哈……那敢情好。不知你女儿长得如何,漂不漂亮啊?”
“嘿……你小子还蹬鼻子上脸挑上了!就你这穷样,我女儿看不看得上你还两说呢……”
两人轻松闲谈笑骂着,庖硕就坐在旁边傻笑边擂着药臼。
“人家笑你也笑,你知道个啥?还不快把药泥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