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想不到自己儿子这么快就对那个慕氏另眼相看,连她这个母亲都不放在眼里,当即怒了,“她既然嫁给你为妻,出嫁从夫,为夫家奔波又怎么了?靖儿在庄子里委屈了三年,难道你想让她一辈子做妾的名分委屈一辈子吗!”
慕晚晚进门时就听到了刘氏的话,她冷冷地看了一眼,不论她做什么,刘氏都会从中挑错,纵使她做得再好,也不会得刘氏满意,她就是不喜自己,又何来那么多的借口。
裴泫无奈地叹了口气,夏靖儿在桌旁服侍,闻声落泪,抽抽噎噎,又像是极为懂事道“表哥,靖儿不委屈的,只要能一直侍奉表哥和姨母就好。”
这一年她因着正妻的事闹了不少次,却是把两人逐渐闹到了离心的地步,现在她必要学得乖些,先把表哥的心抓在手里。至于慕晚晚,她没有孩子傍身,等手中的嫁妆用光,迟早会落得个下堂妻的后果。
夏靖儿想到这,嘴角挑了挑,面上还是那副委屈至极,泫然欲泣的模样。
裴泫念及与夏靖儿的两个孩子,心又软了几分,既不忍夏靖儿受委屈,亦不舍得让慕晚晚走,当真是两难之地。
慕晚晚戏看得久了,适时地出来,“晚晚给母亲请安。”
她进门对刘氏福了福身,没等刘氏应声就自行起了来。
三人皆是回头讶然看她,都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
自夏靖儿进府后,慕晚晚就没和他们一同用过饭。
裴泫自是开心,她能这般懂事,放下心结,给母亲请安,在裴泫心里,自然把慕晚晚归咎于她想与自己重归于好。
裴泫刚要起身,叫慕晚晚过来与自己坐在一起。只听刘氏说,“我让你起来了吗!你现在倒是得意了,连点礼数都不顾,说不来请安就不来请安,说躲到庄子里就去庄子里,夫家有事,给你写信你不来,偏偏要你夫君去请你。慕氏,你倒是好大的架子!”
一席话听完,慕晚晚垂眸不咸不淡地道了句,“晚晚不敢,惹母亲生气是晚晚的错,母亲如何罚晚晚都好,只是晚晚还要去给夫君清点库中的嫁妆,怕是母亲还要轻点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