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泫不管缘由,只当是慕晚晚心里还有他,得意地走了。
等人除了府门,慕晚晚才回头对慕凌道“父亲,晚晚回裴府是还有事没做。”
慕凌平静下看她,“不管什么事,你哪也不许去,随我回淮州。”
慕晚晚也想回淮州,但碍于李胤,她不得不借着这个由头和裴泫去长安。
她道“裴泫是个卑劣至极的小人,他趁着慕家势弱,竭尽压榨慕家,害得父亲病重,晚晚不甘心,想回去让他裴府彻底再无翻身之日。”
看着面前小女儿狠决的神色,慕凌眼里动容,何时他那个单纯娇纵的小女儿变得这般让他不认识了。
慕晚晚看父亲怔然的脸,明白是自己一时的话让父亲陌生,解释道“父亲,晚晚已经长大了,会变得和长姐一样厉害,支撑起慕家,不会再受别人欺辱。”
“请您准许晚晚回长安。”
慕凌眼动了下,扶着桌案慢慢坐回去,眼里留下混浊的泪,终究是没再拦她,“便依你,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慕晚晚看着父亲眼里心疼,颇为心虚,其中最大的缘由还是因为李胤。若是她执意和父亲回淮州,那她做李胤外室的事必瞒不住。
而慕凌不怕裴泫手里的证据还有一个缘由,这件事李胤早就知道,那日两人谈话他也是放到了明面上说,既是如此,有那位做保,慕凌便放心了。但他的小女儿却执意要做这件事,慕凌虽不放心,然看她如此坚决终究是没多加阻拦。
再回长安,已是一月后。
裴泫自贬官后开始一蹶不振,日日都宿在外面,从未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