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思,鹂瑶抱着李稷到慕晚晚面前,给她看这个孩子。
慕晚晚蹙蹙眉,低头看了一眼。这个孩子果然与李胤极像,眼漆黑如墨,眉毛浓厚,鼻梁高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想必李胤小时也是长得这般。也难怪李胤如此疼爱这孩子,还把皇位都留给了他,若是此时自己有了身孕,且诞下一个男婴,李胤都见不得也会待他这般好。
鹂瑶道“本宫记得以前和姐姐说过入宫的事,如今姐姐可想好了?”
慕晚晚知道她是在试探自己,宫里哪个女人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一心谋划,有谁会愿意有别人来碍着自己的前途呢?
慕晚晚笑着回她,“臣妇家中有一堆琐事,等这些了结后臣妇会回淮州老家。皇上疼爱您,更加疼爱小皇子,臣妇又算得上什么。”
鹂瑶不语了,但嘴角微微瞧着,对她这一番话很是舒心。慕晚晚一是给她交代了底儿,她会与裴泫和离,二是与她坦白即便和离她也不会留在长安。
慕晚晚说的时候一直在看着鹂瑶的面色,见她未觉有异,料想她还不知自己早和李胤暗中有私的事,慢慢安下心。
鹂瑶听她说完,心虽放下,但终归她每每看到皇上和慕晚晚在一起,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让她每日忧思得睡不着觉,越发得不舒服,尤其是那次狩猎之后,鹂瑶更加警惕了,她道“既然姐姐这般想,那姐姐准备何时与裴泫和离?”
这句话让她想到两月前的李胤也是这么问的。
她故作惆怅,叹了口气,“这事还要娘娘帮忙。”
“哦?怎么说?”鹂瑶抱得手酸,把李稷交给了宫人,自己坐回了廊下。
慕晚晚道“臣妇一心想和离,可奈何裴泫硬是要拖着,不给臣妇和离书,还扬言要威胁臣妇,臣妇实在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