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抓了抓头发,回到案后,提笔飞速写了封信。如今还没到五日,希望这封信能比他们的要快。
夜色朦胧,围幔之中,一双细白的素手落了出来。远山纱幔里,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女郎赤身趴在软枕上,滑腻的背脊上放着一只棱骨分明的大掌。
蓦地,女郎抖了下,唇畔咬紧,眼里一瞬停滞迷蒙。
男人俯首在她耳边,“这么久,晚晚有想朕吗?”
听不到女郎回应的声儿,只看到男人眉心滚动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在了那娇软身上。
黑夜寂静,有远处吹鸣的哨声,李胤从硬榻上猛然惊醒,汗水湿透外衫,眼里欲.色尚在。
他直坐起身,拱了拱后牙槽,未着鞋履,径直翻身跃下榻,走到案后,抽出了那张被他反复看了许久的信笺。崭新的宣纸被他揉捏得失去了本来的模样。
是不久前长安送来的。他让她每五日一封,她倒是乖巧,真的照做了。只不过信上的内容…
李胤冷嗤了声,自己不在,她果真胆大,竟然敢这么敷衍,等回去后定要好好收拾她。
信纸薄薄,只简要写了三个字“臣女安。”
其他再未提及。
他行军如何,今到了哪,是否一切顺利,可否平安,她一句都没问,甚至连自己的近况都不愿多说一句。她倒底是有多巴不得自己赶快离开长安永远别回来。
可笑他方才梦里竟然还梦到与她行欢好时的事。
他眼压了下,指腹上仿若还有那片滑腻之感。
这女人,是罂粟,亦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