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不解其中意,想了下道“臣女阿娘在臣女刚出生不久便过世,正是因有孕时身子本就不能承受,但阿娘还是坚持生下了臣女。”
“臣女也曾无数次想过,若是能重来,阿娘是否还会选择孤注一掷,为臣女生而自己丢掉性命。”
李胤像是被她吸引了兴趣,回眼看她,“那你觉得会吗?”
慕晚晚弯弯唇,“臣女不知道。”
“毕竟阿娘现在已经不在了,臣女无从去探寻她的意思。”
李胤眼落在她脸上,好似明白她的话中意,三月多来沉着的脸破天荒的展了笑意。
两人都没再说话。
这夜太冷,慕晚晚着急换的衣裳薄,不足以抵御寒风,站了不一会儿就冻得瑟瑟发抖。她看了眼身侧比自己穿得还少的男人,真不知他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他仿佛也意识到,最后望了望天开口,“冷了?”
慕晚晚小声,“是冷了些。”
李胤回眼看她,把身上的玄色外氅解下,披到她身上。这下,他穿的真的只剩下一件中衣了。
他的衣裳大,把慕晚晚包裹在里面,暖呼呼的,有他的温度。他就像是一个火龙一样,冬日夜里靠在他怀中,比汤婆子都好用。
慕晚晚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眼睫在上面扑朔,道“您不冷吗?”
李胤看她时,眸中神色加深,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下,动作是轻的,不疼。他落下手后,手又动了下,终究是再次落了下来,道“回去吧。”
慕晚晚身上披着外氅,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后,踩着他的影子,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