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他语气有些不满地道“生得那么好看做什么…”平白让朕担惊受怕,生怕哪一天有人钻了朕的空子把你拐了去。
慕晚晚真觉得他莫名其妙。
李胤又指了指他胸口包扎的结,“把这个解开,若是白纱里面与血肉连在一起,就用刀把它割掉。若是再不会怎么办,就硬生生地撕下来也行,朕受得住。”
慕晚晚心里一动,问出了口,“您不怕疼吗?”
听她关切的语气,李胤咧嘴笑了下,“你当朕是你吗,那么娇气,整夜都嚷嚷着疼。”
慕晚晚原本想关心他一下,现在听后,想想,这个坏种,疼死他算了,省得自己受罪。
她伸手慢慢解开了李胤胸前的结扣,然后顺着白纱绕过的地方,慢慢把它拿了下来。即便心里那样想,但李胤受伤终归还是因为自己,她动作轻轻地,整个人都绷成一根弦,丝毫不敢松动,那细细的眉跟着用力,拧成了川字。
她绕到他胸前,一缕碎发擦着他的颈下滑了过去,痒痒的,李胤垂眸就能看到小女人专注的神色,而她这般专注都是为了他。一想到这,李胤心里悦然而动,忽然有点感谢努哈赤伤了自己,能得她这般关心,即便受伤,也值了。
慕晚晚绕到白纱最后一层,那一层连着李胤被弯刀剜掉肉后剩下的一处,白纱与血肉混在一起,慕晚晚看了心跟着提了起来。若是生生撕下来,换作她自己必会疼晕过去,她有些不忍心。
李胤感觉到身后人停了动作,看了眼胸口没了的白纱,明白了,他道“你若是不会剪,尽管撕下来。”
在战场上,不会给你包扎的时间,有时打得时间长了,李胤伤口即使化了脓,也来不及救治,所有大小的伤口都是他一人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