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其实她心里也有答案。
王川愣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卷子确实是陈漫云给他写的,可人家刚转学过来,再说本来也是他求陈漫云写的,迟疑着没说话,挠了挠头。
旁边的沈放舟之前一直沉默着,听到这儿才开口:“郑老师,我给王川抄的。”
这话一出,算是把这事认了。
郑萍坐在办公椅上,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她约摸猜到了,这套力学卷子有些难度,七班的同学都做得一塌糊涂,也就沈放舟和王川的这两份全对,让她想不怀疑沈放舟都难。
训也训了,郑萍懒得再说什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对着面前这俩不成器的东西说:“那就你俩吧,打扫教室一个星期,听到没有。”
这才把两人放回班里。
沈放舟上一周被罚的值日还没做完,郑萍就又给他续上了。
陈漫云放学以后才知道这件事,同情地看着王川和沈放舟。
“这算什么?”王川看见陈漫云就老是犯小学二年级那种时时刻刻都想在女同学面前逞能的臭毛病,总之就是管不住自己。
陈漫云好奇地看向王川和沈放舟,沈放舟敛着眼,静静地站在旁边,他在阳光之下的阴影处,偏偏陈漫云看出他身上那种,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的矜贵感。
相比之下王川就非常接地气了,伸出三个手指头,骄傲地对着陈漫云说话:“三个月,我和沈哥最长一次连续被罚了三个月。”
那大概是高一刚来了吧,沈放舟和他都爱玩得收不住,逃课打游戏外加和隔壁学校的刺头打架,加起来连续被罚了三个月,导致后来王川看到放扫帚的杂物间比看到自己家还有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