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天监考陈漫云物理的男老师,分完卷子也过来窜门,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夸夸其谈自己遇到的奇葩学生,不知道还以为他有多热爱教育事业呢。
“这次的物理可难呢,我刚刚问我们班那个尖子生,垮着一张脸,都快哭了。”另一个女老师搭腔。
“都是这样,连我们班那个搞竞赛的也这么说。”周围几个老师围在一起,说道自己的学生,也附和了几句。
郑萍和张安怡推门进去,周围几个老师安静了一瞬,另一个和郑萍熟识的老师笑着开腔:“刚还说物理难呢,这不,出题人在这儿。”
郑萍是物理组组长,月考的物理卷子就是她出的。
郑萍冷着一张脸,勉强笑了笑,解释:“太傲了,还需要好好磨砺磨砺。”
能考上淮大附中的学生哪个初中时候没当过第一名,之前的人生里也是被捧着长大的,难免有些傲气,郑萍教书这么多年,知道适当的磨砺才能让学生们稳扎稳打。
高二了,做些难题也是应该的。
老师们又聊了好一会儿天才散开,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张安怡和郑萍又讨论了一会儿判卷细则,就回到自己的办公位上判卷。
这次的物理卷子比平常的都好判,后面的答题好多学生都没法下手,张安怡判着判着,还发现了空白的答题卡上写着可怜巴巴的几句“万水千山总是情,就给一分行不行。”
张安怡:“”
她对这几位同学表示深切同情,并毅然决然地打了个零分。
张安怡对陈漫云的印象还不错,物理考试,菜是原罪,陈漫云的卷面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成体系的方法让她的解体思路独具一格,方法简洁,计算也很准确。
所以,当她在一众“就给一分行不行”的卷子里翻到疑似陈漫云的卷子时候,难免有些激动,仔仔细细核算了两遍,兴奋地叫出声来。
“小张,怎么了?”郑萍听到了,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