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看他也顺眼不少,摆摆手让他回去了。
沈放舟回了教室没看见陈漫云人,问了王川一句。
王川憨憨地抬头,左顾右盼了半天,疑惑地说话:“欸,刚刚还在这儿呢,现在不知道了。”
沈放舟点点头,他好像知道陈漫云去哪儿了,她和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喜欢一个人呆着舔舐伤口,不吵不闹,就安安静静地呆着。
她在池塘,沈放舟走过去,看陈漫云坐的位置有些近了,开口恐吓她:“小心掉进去,被金鱼吃掉。”
这话太过于荒诞,让陈漫云笑出来,怼回去:“说金鱼坏话的人先被金鱼吃掉。”
沈放舟也笑,走到陈漫云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池子里毫不知情的金鱼摇动漂亮的鱼尾。
眼神又转到陈漫云的发顶,沉默了片刻,他是不喜欢对事情刨根问底和揭人伤口的人,同样也不喜欢别人问他的私事。
这点上面倒是和陈漫云惊人的相似。
“陈漫云,你真不想走物理竞赛了?”
他学不会委婉,那句话在嘴边转了好几遍还是没出口,索性直来直往。
“嗯,不参加了。”
陈漫云声音闷闷地回答他。
接着吸了吸鼻子,她想,没什么好后悔和可惜的,每个人都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不参加竞赛也可以学航空,没人规定她必须从阴影里走出来,也没人规定失利一次就要剥夺她所有的权利。
她尚且年幼,意气风发时候剑指物竞的最高殿堂,跌落谷底时被流言蜚语压弯脊梁。
于是现在什么都不想,宁愿跌落水里做一尾金鱼,又或者当个普通人,明年夏天走出考场,才算她人生的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