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个黑洞,投入什么都看不见回报。
秦姨没附和,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才对云珊开口:“云云小时候,就坐在这张椅子上,等你们回来。”
陈漫云那会儿很小,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脚都挨不着地面,把着飞机在餐桌上玩,说要等爸爸妈妈回来一起吃饭。
小孩子都很执拗,一等就是两三个小时,秦姨收拾完卫生以后哄她睡觉的时候陈漫云才会问,问为什么没人陪她吃饭啊。
秦姨不知道怎么回答。
再长大一些陈漫云就不等了,因为知道等不到。
隔着近乎十年的光阴,两个人的角色却好像颠倒过来,云珊语气难过,问陈漫云为什么这么冷漠。
云珊眼泪落下来,哽咽着喃喃自语:“秦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是她的女儿,现在却像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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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漫云把纸箱里的书收拾进书柜,有本好久不用的书边缘太锋利,在陈漫云的手上划下一道伤。
陈漫云轻呼了一声,咬着唇看手上的伤,像红线的痕迹,边缘有细碎的血珠渗出来。
陈漫云懊恼地看着手上的痕迹,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
一个人在教室收拾书本的时候她没哭,在下面和云珊说话的时候她没哭。
真奇怪啊。
只不过是划伤了手而已,为什么眼泪止不住地流呢。
陈漫云哭泣从不出声,像是隐忍的海面,长久的沉默,她太用力,把唇咬得发白而感觉不到疼痛。
陈漫云的另一只手摸过去手机,给沈放舟打电话。
第一次是嘟嘟声,陈漫云咬着唇,眼眶里有眼泪,沉默地看着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