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李校尉一咬牙,在同僚同情的目光中上场了。

楼望舒等他出招,枪尖向她横扫而来,她拿枪杆一拦,枪头一阵颤晃,耍了个迷幌,瞬间发劲狠狠打在对方身上。

袭来的劲风吹乱李校尉的头发,他额头布满冷汗,暗自握了握手,虎口发麻,手不自觉发颤,匆忙间格挡闪避,被震得后退两步。

楼望舒宛如一位挑剔的宗师,一眼就找出他枪法的破绽,凌空刺出,枪尖直直顶在他的额头。

李校尉心下大惊,后怕顺着冷汗蔓延到背部,这一刻他完全忘了这是在练武场,以为夫人是真的要杀了他。

“再来!”楼望舒一声厉喝。

李校尉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一般,累得抬不起胳膊,但他依旧出枪,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进步。

“速度太慢了,再来。”

“下盘是别人的吗?再来!”

“你是个娘们儿吗,当刺枪是绣花呢?继续!”

……

一顿操练后,李校尉躺在地上,唯有不平稳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那杆长枪断成两截扔在一旁。

此番此景,怎一个凄凄惨惨切切了得?

同僚们庆幸的同时对他抱以最大的敬意。

他们还没高兴多久,楼望舒眼神一扫,指向他们,“你们都给我一起上!”

半刻钟后,练武场躺了一地的人,个个哀嚎不已,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