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土匪过个肥年呀!”

楼家军每个士兵嘶声力竭,一次又一次与□□做斗争,爬上寨楼,还有士兵们合力捧着一大根木头撞击着寨门,弩兵射完一程换人继续射箭,努力为步兵们牵制敌人。

土匪们听了想骂娘,这狗日的,什么时候过肥年需要杀土匪了,不都是他们土匪劫了富过肥年吗?

“踏踏踏……”马蹄声融于厮杀,没有引来半分关注。

寨门口是血腥味最重的地方,士兵的,土匪的,残肢断臂的尸体堆成小山,从高处坠落的尸体成了烂肉,又经过一轮又一轮踩踏,早就碎进泥里。

“轰隆——”一声。

黑鸦寨的寨门被木头顶了个大洞,士兵们欢呼一声,卸下巨木,挥着长矛冲进黑鸦寨。

楼望舒御马冲到前方,提着一把长刀,依旧是从阿骨打那里讹来的那把。

踏雪被这女人骑着,早就一肚子气了,四只蹄子迈得飞快,恨不得让这女人赶紧去送死。

楼望舒借着马飞驰的速度,右手长刀轻巧划过土匪喉咙,赶在腥臭粘稠的血液飙出来的前一秒错身离开,不沾半点血渍。

夫人开路,两边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土匪尸体,这无异于一记强心针打在楼家军心中。

他们高高举起长矛,三步并作两步冲在第一线,锋利的矛头砍在土匪身上。

硝烟弥漫,士兵们的轻甲上早已看不清原色,黑红的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每一个活下来的人来不及和死去的伙伴告别,就要重复下一轮杀戮,在残肢和血水里苟延残喘,拼命求的你死我活。

“砰——”

一具尸体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头和脖子只有一层皮连接,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和血肉,看起来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