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分昼夜又赶了几天哭,众人这才从沙漠出来,眼前多了抹绿色。
赶路这几天, 人受罪, 马也受罪, 还好找到一家放牧的戎狄百姓,借用了人家的帐篷, 方能歇息一晚。
楼望舒一行人骑术都是在战场上历练过的,异常强悍, 唯有傻春虽会骑马却不精通,大腿内侧的皮都被磨掉, 下了马走路都是“o”型。
无论是沙漠还是草原, 夜晚的风总是凛冽怆凉,能把人冻成个小傻比。
楼望舒等人披着斗篷尚能御寒,只穿着纱裙的傻春就没那么舒服了。
瞄到对方露出的一截腰腹,楼望舒关心地问:“你冷吗?”
傻春身体冷得直打哆嗦, 心道我冷不冷你看不出来吗?
“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自己身体。”说着楼望舒就解下自己的披风,然后挂到树叉子上,“不像我,穿的厚,也不是很冷,就一般般热吧。”
傻春:……
夜寒难熬,侍卫去和放牧的老人换了几壶烈酒,楼望舒这几天为了赶路也没吃好,如今见了牛羊,就想从老人手里买两头解解馋。
戎狄老百姓自己养的牛羊一般是不卖的,都是留着自己吃,只是现在政策好条件上去了,老人才愿意卖两只羊。
杀羊烤肉一气呵成,傻春希冀地看着火堆上的羊架,咽了咽口水,想到能吃口羊肉,这一路的奔波劳累也算值了。
“别看了傻春。”楼望舒叫住她,扔给她两张硬得像石头的面饼,“你吃这个。”
傻春傻眼了,看看烤全羊,再看看面饼,“这……我……”
“我不可以吃块肉吗?”一路上的辛苦在腹中酝酿发酵,委屈得她眼眶发红。
楼望舒给她一个白眼,“想什么美事呢,哪有做奴婢要吃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