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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就好,我还怕你不适应呢。”竹叶笑嘻嘻对其他人道:“走,咱们歇着去。”

留下的小厮则带着傻春去了恭房,望着比墙还高的恭桶,傻春裂了。

“怎么这么多?”她惊道。

小厮挺起胸脯,少见多怪道:“你不说将军府有多少人呢!”

他扔给她一柄长刷,指着墙上一排排恭桶,交代道:“今天你把这些都刷完,不刷完不许吃饭!”

傻春:……呕!

她被浓郁的气味熏吐了。

……

楼父楼母几月没见到闺女了,这会儿乍一看女儿,楼母眼一热,赶忙拉着她的手查看身体,唯恐有一处受伤。

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闺女干的又是军中营生,自是让为人父母所担忧。

楼望舒偌大一个宝宝靠在楼母怀里,说有趣的事儿逗她笑,楼父则让人去准备一些好克化的饭菜,让闺女先洗漱再吃饭。

一家三口相对而坐,为人父母地顾不上自己,紧着往孩子碗里添菜。

一家团聚总有说不完的话,难免高兴些,楼父罕见地开了一坛子酒,三人畅饮到深夜。

傻春同样熬到深夜,因为要洗完所有的恭桶,干完活她才从小厮那里领了饭食,不再是干硬的面饼,而是两个窝窝头。

谢天谢地,即便窝窝头不是刚出锅热乎乎的,一看就是隔夜放了许久,但傻春还是很珍惜,因为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得到的最软和的食物了。

把着感恩的心她珍之重之地咬了一口……然后卡嗓子眼儿了。

谁他娘的能跟她解释一下为什么窝窝头里面会有指甲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