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升高,覆盆子道人擦擦头上的汗,对守在一旁的怀玉道:“我喝口水,你来替我一会儿。”
怀玉恭敬地接过蒲扇,守着炉灶扇火,余光却一直在盯着喝水的道长。
覆盆子道人连喝了两杯茶,用巾帕擦擦汗水,嫌弃地看了眼身上的道袍,因为烧火,又是出汗又是黑灰的,道袍已经脏得不行。
他扬声对石头道:“这位小哥,你能给我找个地方方便我换身衣裳吗?”
怀玉听见了,留了个心眼儿,快步走到石头旁边,拦住他小声道:“你带他去旁边的偏厢,别走远了,换好衣服赶紧回来。”
石头重重点头,保证道:“我办事,怀玉哥你放心。”
怀玉嗯了一声,目送二人离开,这才回到炼丹炉前继续扇火。
扇了小一会儿,他对着炼丹炉大声问:“老爷您不觉得热吧?”
炼丹炉内安安静静。
怀玉以为隔着厚厚的炉壁,老爷没听到,于是又问了一遍,“老爷您听到小人说话了吗?”
炼丹炉内依旧安静如鸡。
怀玉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他踹了一脚一旁烧火的小厮,“别烧了,你快去瞧瞧石头和道长在哪儿?”
小厮闻言慌慌张张地去了,怀玉将火扑灭,等黑烟散干净后他深吸口气,将炼丹炉的盖子打开,却没胆看里面的情况。
心怦怦怦地跳,他咽咽口水,鼓足勇气朝里面瞟了一眼,随即惨叫一声,腿一软倒在地上。
正院里,原本应该躺在床上昏迷的楼望舒坐在桌边喝茶,听到惨叫后她微微勾唇,将茶水一饮而尽,而后领着人去了宋骅邺的院子。
楼望舒到宋骅邺院子的时候,怀玉正在骂一个小厮,“怎么就找不到人?覆盆子道长找不到,怎么连石头都没找到!”